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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个可不好说。”男人摆手。
“说嘛,”他旁边那个像是他太太的nV人发话,“我也老听你说这个,你倒是说给我们听听,读过书的人怎么Y人?”
“哎呀,不好说不好说啊。”男人说。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nV人要发怒了,“快点说。”
“那我真说了,你们当个笑话听听,”男人喝了一口啤酒,开始吹牛,“那是两三年了吧,当时我还在兰池给天盛的一个工地做包工头,有天他们的一个经理请我吃饭——现在别个都升副总了——”
碧荷听到了天盛两个字,凝了一下神。
“后来都喝醉了,吃完饭那个经理的文件落了一份在酒店,服务员就拿来给我了,我一看,就是一个承包山头做农业的投资规划书,写的像模像样的,什么投入多少啊产出多少啊赚多少啊,还有政府补贴,投入说只要七八十万,三年就可以回本——”
“这个项目好啊。”有人说。
碧荷站在窗外,愣住了神儿。
“我当时也觉得好,七八十万嘛,我也不是没有。”男人说,“我第二天就把资料送回去,那边还在找这份文件找的上火哟——我回去就说,我也想投资入伙——”
“那个经理怎么都不同意。”
“我就Si缠烂打,又送东西又说好话,再加上我们关系很铁,他最后实在忍不住,告诉我这是投资规划书是假的,写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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