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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抖着手臂又拿起手机看看,碧荷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其实手机上也什么都没有。
也没人找她。
又站了一会儿,平静了呼x1,碧荷自己回了家。胳膊和腿上已经被咬了大大小小的好多包,妈妈已经晾好了衣服,拿来了花露水,给她一个个的擦。
“这蚊子太多了,家里又热,”
妈妈一边给她抹花露水一边说话,“要不我和你舅舅说下,你去你舅舅家睡吧?还有空调吹,蚊子也少些。”
“我不去。”碧荷心里一酸,“我自己有家,为什么要住别人家?”
“唉。”妈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了。
碧荷坐在椅子上,又看着这间屋子。
租的屋子,水泥地面,只刮了大白的墙壁。
&0露着横梁的屋顶,一盏被几只飞蛾围绕的白炽灯,照不亮这屋子的一切——仿佛这屋里一切都带着一GU灰扑扑和陈旧的气息。
桌子是个简易的折叠桌。屋前面是饭桌,灶,和堆着的土豆——用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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