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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已是深夜,白姜松开领带,累成一张饼摊在1.2m的小床上。
“姜姜,冰箱里你冻的酸奶捞我先吃了啊,回头买补给你。”上铺的周宛方对他探出贴着面膜的圆脸。
“不用补我啦。”
白姜闭着眼睛,要动不动地脱衣服,“我明天就搬出去住了,剩的零食都给你。”
“啥?你要——搬出去?”
周宛方差点惊掉面膜。
“嗯,有个朋友让我去他家住。”
白姜轻描淡写。
如果周宛方知道他说的“有个朋友”是指滕斯越,“他家”是指学校附近那幢緑坡别墅,估计下一秒尖叫声会掀翻宿舍屋顶。
“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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