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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说不清为什么这个想法会让他紧张,如果你离开他更轻松才对。他似乎很担心你的安全,这古怪的担忧与对你模糊的印象如出一辙,让里苏特产生了一点反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强行把你塞到他的脑子里。
男人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又在思考你的事,他皱起眉,将房门关上,走向你。
不知道普罗修特看到你这副样子是否会打消疑虑,即使被陌生男人进入房间,你也一无所察。你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透过散乱的红发只能看到一点略带红晕的脸颊。或许他不该对你抱有那么大的敌意,至少你平稳的呼吸是装不出来的。
里苏特垂下眼睛,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你裸露的肩膀。让他来不及回避的是,你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里苏特几乎本能地要在瞬间发动替身,又很快地放弃——你并没有醒。
从你抱着枕头的睡姿来看,你大概有抱着什么睡觉的习惯,所以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手。这习惯小孩子常有,但在戒掉安抚物品之后就会渐渐消失。
看来你还没有戒掉安抚玩具。
你还是个小孩吗,这使里苏特忽然想起遥远的关于家庭的记忆,稳重的大人,天真的孩子,烦恼诸多却安宁平静的小镇,你应该生活在那种环境里,而不是浑身是伤地躺在这。
里苏特额角抽动了一下。
他踏入黑帮之后就没有和家人联系过了,即使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但没有谁生下来就是独自一人。你突兀地将他带回少年时期某一个平凡的午后,大人们在客厅聊天,而作为家族里年长的那个孩子,他被勒令呆在房间里照顾弟弟妹妹。里苏特并不喜欢这样的差事,但好在小孩们总是一股脑地使尽浑身力气玩闹,然后像动力用尽的发条玩具一样倒头就睡,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那个年纪的里苏特已经隐隐约约能听懂大人的谈话,他们会在合时宜的时候一起欢笑,也会在饮酒后发生争执。但那天所有人都很沉默,隐隐的叹息和哭泣隔着房门闷闷地传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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