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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噩梦 (3 / 6)_

        西撒·安德里欧·齐贝林,乔安娜名义上的抚养人,实际上的老师,现年六十,或许还不止,依靠波纹保持青春。

        乔安娜幼年时候对他的波纹很感兴趣,但西撒不愿意教导她,声称为了保持青春而学习波纹不是战士所为。直到六个月前,他才松口,正式开始教导乔安娜。

        然后,乔安娜开始讨厌波纹,就像是讨厌西撒。

        毫无疑问,西撒是个非常认真的老师。他为乔安娜量身定制了学习方案,每一步都恰好卡着她能接受的上限,仿佛前十八年说的“我不会教你波纹”都是为了研究她适不适合学这玩意儿。

        但乔安娜很快厌倦了日复一日的体能训练,试图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但站在门口的时候又跑了回去,正对着翘起一根小拇指喝咖啡的西撒,才知道连自己的逃跑也在他计划之中。

        当时西撒只是站起来,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干净,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连个声响都没有。但乔安娜知道对方是看不起自己的,从各个方面都是。所以她开始给自己加压,减少睡眠时间,增加训练时间。

        按理说这样的训练很容易造成身体问题,但波纹功法本身就类似于东方传说中的“内功心法”,调节呼吸和肌肉,让自己保持在一个玄之又玄的地步,用以补充身体的能量和精神。

        “精神”这个词也是西撒教给她的。乔安娜不大能理解,但她还是很喜欢六个月疯狂训练之后带来的影响的——比如这六个月缺乏睡眠也好,还是别的不利于身体健康的活动也好,都没有给她的身体造成危害,甚至于连个痘痘都没长,本来乱七八糟的生理期也被调整过来,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但是对西撒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乔安娜从床上爬下来,仿佛刚刚的头痛都留在了梦里,干渴和绝望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现实生活,站起来之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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