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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贺道:“我不是为别人道歉。”他盯着吴遥,看的很深,“我是为我自己向你道歉。”
吴遥拉高了一点被子,阻挡住视线,“别来恶心我了。”他说完再也支撑不住,眼皮重的像有千斤一样阖了下来。
他睡得昏沉,并不知晓徐成贺在他病床前几乎站了一夜,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着那副原本姣好的面容上贯穿的疤痕。疤痕太久了,受伤的时候明显没有被好好治疗过,所以呈现不规则的形状,像是一条蜈蚣盘旋在上面。而他瘦削的下巴,露在被子外面纤细的腕骨都在说明他这些年过得有多糟糕,糟糕到徐成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脏疼痛的地步。
而他不能再像傻子一样躲避,他需要正视这一切。
心脏再痛,也绝比不上吴遥真正遭受过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睡了一夜之后,吴遥终于能缓慢下床了。
医院给他安排的是单人病房,里面自带卫生间,早中午三餐也有人按时送餐来。如同女护士说的一样,他现在不能进食太多,所以餐点的分量比较少,但是花样却很多。
在尾星上称得上是精美的瓷器盛着他的早餐,有熬的糯糯的散发着米香味的粥,有煎的很漂亮的鸡蛋,有牛奶,还有别的配菜。吴遥没拒绝进食,吃过早餐,做了一系列他之前没做的检查,中途在走廊上能碰到别的医护人员和病患,大多神情跟他相似,毕竟信息素紊乱是很折磨人的一种病症,在痛苦之下,没有人能露出什么笑脸。
像是重新回到了文明的世界,看到的颜色不再是灰暗的,脚下踏的也是锃亮的地板,吴遥很是不习惯。单独上厕所的时候,差点连抽水键都忘了按。
水流旋转收缩带走污秽,再缓慢涌出,变成清澈的水。吴遥手上还扎着针,不太方便,所以只洗了单手,再拧开了门把。
门外站着徐成贺,表情中居然透着几分焦急,看到他出现还显见的松了口气。顿了一下后,男人将挂在墙面钩子上的吊瓶拿了下来,几乎是以护送的姿态送吴遥回到床上,再走出了两米之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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