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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凡安立马从善如流:“是我当时脑子一热,下次不会这么鲁莽了。”
段忌尘站在一旁,眉头一下子也皱起来:“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自会相陪,你们就不必在这里管天管地、指手画脚了。”
宋继言立刻反唇相讥:“段公子,你倒是好笑,你拿的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这种话?”
“我——”段忌尘张了张嘴,被噎住了,面皮子紧了一紧,倏地转眼看向邵凡安。
邵凡安心说你嘴皮子吵不过人瞅我干啥,手上把瓶子一举,招呼道:“这种时候就别耍贫嘴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抹上开溜吧。”
说完,邵凡安就动手往身上抹药汁,这小玩意儿别看一瓶没多少,味儿倒是冲得很,涂匀了仔细一闻,不光是泛苦,还有股陈年烂木头的腐朽味儿。
他在这儿憋着气抹差不多了,段忌尘在那儿用指尖沾了点儿,举着手指头,眉毛皱得跟什么似的,半天都没涂下去。邵凡安心说这小子平时沐个浴都得抹上好几种香膏的,这会儿估计是实在对自己下不去手。他瞅了一眼也没说啥,唰唰两下涂完自己那瓶,蹭了蹭手,又直接把段忌尘手里那瓶拿过来,往掌心里一倒,再搓一搓,二话不说就往段忌尘脸上招呼。
段忌尘紧紧闭上眼,面色显出几分挣扎来,但也没动,乖乖让邵凡安用草汁糊了他一身。
邵凡安手上忙活着,嘴上也没闲着,边抹便给沈宋讲了讲他们俩之前遇到的事儿,包括怎么在虫群的包围下脱险的,以及冲破幻阵的事情,其中细节便略去不提了。
待他们四人全部整装完毕,临走前,邵凡安翻上庙梁,将那悬挂在梁柱下的黑符拆了下来,收入怀中。
那符纸是用小红绳拴住的,红绳的另一头还挂着一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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