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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仙锁下的涂宴狂怒的用利爪刨着地,锁链在他染血的银白皮毛上勾勒出塌陷的阡陌,渗出的鲜血继续染红余下的雪色,如一条条在冬森之中流淌蜿蜒的嫣色川河。
屈辱和仇恨的数值面板随着魏尔得的动作逐步上涨,魏尔得却无心去管,狂暴的妖力在体内肆虐,他勉力保持清醒,在记忆里搜寻压制妖力的心法运转。
记忆里用来抵抗入魔的禁术秘法,都很残忍,魏尔得看着尾巴边的两个发抖的小美人,想到之后他们就会化为一滩肉沫,心有不忍……难道就没有既可以安抚狂暴妖力、又能让容器活下来的办法吗?
而就在这时,捆仙锁下小山般的九尾狐骤然消失了。
说消失或许并不恰当,因为在九条金锁下的雪白狐狸,被一个半跪于地的银发男人取而代之,破损的战衣替换了染血的皮毛,披散的长发上扎着狐族特有的火焰纹抹额,祛了银色长毛的遮挡后,雪白皮肤上的伤痕与血迹也显露出来,如完美无瑕的玉雕上纵横交错的裂口,破碎又孤傲得让人挪不开眼。
魏尔得的脑子和视线当时就转不动了,什么生啊死啊、疼啊痛啊,全都去他娘的吧!
他的眼睛牢牢钉在被锁链捆缚住修长四肢和细韧腰肢的涂宴身上。
正与锁链角力的涂宴,紧绷出漂亮且充满力量的肌理曲线,身后九条蓬松雪白的狐尾绒花似的盛开在血色中。
伤痕累累,残损却绝美。
涂宴挣扎不脱捆仙锁的桎梏,只能向魏尔得大喊:“老长虫,要做什么冲本王来,放了我的族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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