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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的布置就充实了很多,一名脸戴面具、身形高瘦的男人披着白大褂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摆满了纸页折卷涂满笔记的旧书,还有两个被摸出包浆的人体结构局部模型,一面墙是镶着玻璃的老式大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药物的盒子和瓶罐,一面墙挂着两沓展开的人体结构图,边上还有个半米见方的看片灯,角落立着一具骷髅标本。
“你好,请问是默克医生吗?”
“我是。找我看哪里?”
默克脸上的面具遮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隐约能看到一小截疤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像是受过伤,又有点像是合成器。
黑区什么人都有,而且在这里开店的人大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不去窥探他们的秘密是自保守则。
谢瑜没有多看,回答道:“我是谢卫庭医生的侄子,他介绍我过来做标记清除手术。”
“哦,有这个事,知道了,跟我来。”
默克站起身,抬脚在角落的骷髅标本底座上一踢,挂着解剖图的墙上开了一扇门,斜斜通往地下。
他手里拿了个手电筒率先走进去,谢瑜犹豫了一会儿,心里莫名紧张,还是壮着胆子跟下楼梯。
楼梯有十四阶,然后出现了一扇厚重的指纹门,默克打开门后,昏暗的过道霎时被里头刺眼的灯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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