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苏斯跟你躺进一个被窝，他在被窝里深呼吸，说有妈妈的味道。你问妈妈的味道是什么味道，他皱起眉，形容不出来，就说感觉香香的，就是妈妈的味道，很舒服。

        你摸摸他毛茸茸的金色头发，他闭上眼，很享受你的抚摸。你感到自己的心变软了，变得好软好软，你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凡苏斯的身体很热，比小的时候更热。你的记忆里从未有这样的温度，你的妈妈不是，与你最亲密的迪奥也不是。迪奥的身体很凉，与他睡觉，像是在与一具尸体。妈妈呢？妈妈好像从未拥抱你。

        记忆里，她与你身体最亲密的时刻，就是打了你一巴掌。

        “妈妈，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凡苏斯好奇地问起，你想了想，不太知道。

        你不了解迪奥，凡苏斯惊奇地瞪大了眼，“妈妈不是因为爱而结婚的吗？我不是因为爱而出生的吗？”

        你被他问得大脑一片空白。

        迪奥爱你吗？你不知道。他从未亲口说过爱你。

        那他又为什么要与你结婚呢？

        凡苏斯还等着你的回答，你告诉他，他的出生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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