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像是晴天挨了一个霹雳，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张沾满了精液、布满了男人指痕的脸。那张满是情欲、潮红的脸。那张我见过的最俊朗、最让人想捧起来深深亲吻的脸上，有着一双只有受尽命运所有倾轧，将热情从其生命里一滴滴榨干之后的人才有的眼睛。那满不在乎、遭到什么人何种对待也无所谓的眼睛，只消漫不经心地一瞥就足以使得对他曾有什么幻想的人从天堂坠入深渊。

        我坐在那里不知有多久，才感觉我被我的好邻居们扶起来。他们都有一些尴尬，七嘴八舌地对我说些什么“年轻人”“第一次”之类安慰的话。我才发觉我在他冷漠的眼神中射出了初精。那稀薄的精水沿着他的大腿流下，还没来得及流到脚踝便被他不耐烦地抹掉。

        “总之你已经是个大人啦，第二次一定会很威猛的！”他们哈哈大笑着将我拎到一边，在我手中塞杯酒让我在旁边看着歇会，接着对如何更高效地使用A先生进行了一番讨论。B和D决定一起占有他的后面；A先生和暂时满足了的我们大家没什么意见。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A先生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一条白皙的长腿被抬起来，他以惊人的平衡性站立着，承受着两根鸡巴在他体内进出。他低着头，和B啧啧有声地接吻，通透的银发垂下来，被D嫌碍事地抓了一把在手上，含情脉脉地舔吮着他漂亮的肩膀。

        我看着这色情的一幕，拨弄着我垂头丧气的小兄弟。“还没好吗？”E坐在我身边，对我的事情也十分上心。我们一致认为任何正常的男人看到此时的A先生都应该硬到……唉总之就是你形容你硬到一个男人能硬的极限的那些词吧。他和C研究了一会，都十分同情。C出去了一下，回来时拿着从他大衣兜里掏出来的一小袋药粉。

        “要不要试试这个？最近‘热情’新出的药，吸上一口包你猛上天。”他在我眼前抖抖小袋子。我犹豫着，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A先生眸色奇异的眼睛正严厉地看向这边，看向C手中的小袋子，和我。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他会冲过来，揍我们一顿。

        “怎么，阿帕基警官要重拾老本行，管一下未成年人……滥用药品吗？”D在他耳边大声说，我头一次听到他这个温厚的人发出这种嘲弄的声音。

        A先生嗤笑一声。

        “关我屁事。”他说。

        这是我在这天晚上听到的A先生说的唯一一句话。

        我感觉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推开他们，径直冲回了家，想着A先生死去一般的眼神，哭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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