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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闲杂人等太多,他们一边吃午饭,一边也说不了什么正经事。
吃完午饭,走去医院的路上,几个孩子就犯困了。兰泽把小麦和点点抱了起来。很快小米也撑不住了。于是他怀里又加上一个小米。剩下豆子自己在地上走着,爸爸身上无论如何也挤不下了。妈妈反正是抱不动的。豆子拉着妈妈的手,顽强地硬撑着。
医务招待所和医院紧挨着,正常对外的招待所地方更大一些,和医务招待所正好位于大门的两侧。于是他们拐了个弯,直接去招待所开了个房,给孩子们睡午觉。
四个孩子们挤在一张床上。房间里另一张床还空着,正好两个大人也休息一会儿。
张荷刚躺下,眼还没闭上,手环震动了起来。她急忙跳下床,去卫生间里关上门才接通。
卫生间门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兰泽支着耳朵,什么也听不到。只好闭眼睡觉。
下午,他俩带着四个孩子,看了看医院,又看了看医务招待所,回答了四个孩子提出的若干问题,离开了联合体基地,叫车回家。
这次离开之后,很有可能,张荷这辈子都不会踏入联合体基地了。
直到现在,兰泽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张荷怎么就这样平淡地离开联合体了?这件大事,在他俩的生活中,仿佛一个水花都没起。
和联合体有关的一切,不应该是波澜壮阔的吗?哪怕离开,都应该带着一丝悲壮的味道。
然而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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