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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怪的地方莫过于:用民主的方式,产生独断者。投票决议上百轮搞不定制度设计,最后用数据挖掘处理历次投票信息,终于决定要效率,要独断。搞毛啊!”
“老张同志,你辛苦了。”
新月上的所有责任和压力,归他家老张。
“一个破新月号,一共也没多少人。搞的民族众多,文化背景复杂,简直是个小联合体。”张荷苦笑。
兰泽忽然有点明白,神州为什么选择了张荷作新月的管理者。
必须拥有在HT联合体这种大型多国组织中的工作经验,尤其是在人员关系复杂的嘉禾号上的治理经验,才有可能理清新月上的各种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群体。这方面,令神州尴尬的是,其实并没有多少可用之人。
虽然人口数量和出生率恢复了,但在国际事务中因为缺人而失去的机会,却永远失去了。人才不可能不经锻炼凭空长出来。反过来说,如果没有失去过那些机会,优势是会积累扩大的;优秀人员可以选拔培养出大量优秀的后辈;国际形势与今天也将完全不同。
在没有前辈领路的情况下,后辈要想混出头,就得纯靠概率了。换句话说,看命。
张荷已经靠命混成前辈了。这几年在航校,说是教书育人,其实也是培养合适的人才,夯实行业基础;选拔合适的人才,引导向行业的中层和顶层。
张舰长一直是张舰长。她清楚地知道,太空中真正需要的舰长和副手班子都是什么样的。实际经验的细腻精微,超过了地面上学者的大而化之的推理和想象。
空舰承袭了地球上的航海概念。作为舰长,其实一直就是集中了舰上大权的“独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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