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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姜无疆的脚步很轻,却犹自带了三分威势。
佛奴转过身来,眉眼绽放了笑容。“你来了?”
“你在想什么?”
佛奴的笑容散去,眉宇间是姜无疆不熟悉的忧愁。“师傅说自己要圆寂了。”
“嗯!你怕自己没了师父?”
“人人都很欢喜,我也觉自己该欢喜,却笑不出来。”佛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茫然,他念了一辈子的经文,并不懂许多时间事,他总觉得师父,师兄师弟,是万年长存的,但现在,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想笑,便不笑。”姜无疆手指微动,拂去了沾在佛奴身上的一个飞絮。
佛奴笑道:“我是不是不聪慧?我许多师兄师弟,一点就透的东西,我却要很多遍才明白,大部分时候依旧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不用想。”姜无疆看着佛奴纯净的面容,心里面默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纯粹。
或许不是一等一的聪慧,却是一等一的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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