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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强迫弥嘉,转身下了马车,冷声道:“你们大荆女子很奇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活过,若被人碰了一下,便要寻死觅活,你嫁给我,是因为哪一日我亲了你,玷污了你清白吗?可我也是女子,你若不想嫁,大不了两国再起纷争,反正这仗是迟早要打的,你扪心自问,真的仅仅是因为我逼迫你,你才同意和亲吗?”
帘子落下,一阵冷风灌进来,吹拂着弥嘉烦躁的心,她抱着枕头,坐在车上,一时间陷入沉思。
自然不仅仅是因为逼迫,还因为她隐隐约约明白自己对和司颜倾在一起并不反感。
可是,正因为这明白,让她很烦躁,她不太懂自己。
知人难,自知更难。
她困在皇宫中,并没有见过多少人,所以,那一年,颜倾随鲜虞王一起来京城,与她在皇宫中同住同睡的事,才记得那样深刻。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来自外面的伙伴。
那时候的颜倾女扮男装,一身帅气的猎装,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她很羡慕。
她也有马,不过是游春马,肥硕,稳当,只会迈着小碎步走,不会跑,但是很好看。
一个多月的时光,她硬生生没有发现司颜倾是女子,才会被她拉了手时,有些害羞,被她揽着腰肢扶下马时,软了腿。
更是临别时悄悄垂泪,暗许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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