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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长乐!”
道理反反复复地解释也说不通安长乐的固执与任性,安杰脾气也上来了,“你搞明白,我们无缘无故的,你一个alpha,又不是我的谁,就算你受过重伤失去记忆,我也没有义务要养着你一辈子。你现在已经身体痊愈,有自主能力,本就该回到你自己的家里、你父母的身旁,而不是靠哭硬赖着待在我这个陌生beta的家里!”
一出口,看到安长乐瞬白的脸色,安杰就后悔了,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要是可以,他宁愿他没有火气上头说出那番伤人的话。可刀子捅出去,哪还有再收回来的机会。
安长乐被他凶哭,原本还高高昂起的头颅渐渐低垂,晶透的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他雪白沾灰的脸颊簌簌滑落,啪嗒啪嗒往下掉。
紧抿的双唇和红透的抽动的鼻尖一齐发出极力压抑的啜泣声,像是瑟缩着,连哭都怕惹安杰的不快,仿佛是受伤小动物无助的哀鸣。
单薄的胸膛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牢牢攥住、压迫着,快要被无尽的酸涩与委屈挤得满满当当,疼得要炸掉。
安杰抽出被安长乐一直握着的手,指腹在裤腿上来回擦了擦,双手并用地,生疏地给安长乐擦掉溢出眼角的眼泪,“对不起,我……你,你别哭了……怪我说错了,我没那个意思的,你别上心……”
见那些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安杰索性将安长乐摁进自己怀里,让他哭到自己衣服上算了。
安长乐抱着他,埋头哭累了,大概是情绪波动太大,片刻后眼睛红肿着黏在安杰怀里,身体渐渐软下去,头枕着对方的两块弹软的大胸睡着了。
安杰将他拦腰抱起,抱到二楼主卧,放回床上,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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