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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数分钟,外头没任何动静。
他慢慢推开隔门,走回洗手台前,打算看个仔细,确认自己到底发生啥事。
他瞪着镜中那个外观没什麽变化的脸孔,越看越陌生;明明每早起床都会看到的脸,竟变得既熟悉又陌生,心中油生深度的恐惧。
「T内住着一只虫。」
这个印象盘据他的心神;他越是想这件事,全身越是发痒难耐。
他脱下西装外衣,扒下衬衫,lU0坦上半身,开始Si命地抓。
他抓呀抓、抓呀抓、抓了又抓、抓了又抓了又抓呀抓呀抓个不停──抓到身T的正面破皮流血、起腥红的疹子。身T的异样让他几乎癫狂:他一直抓、一直抓──却怎样都无法止住T内的搔痒感。
突然一阵震动,吓得贵格差点跌坐地板。
他m0向西装K口袋,拿出手机;原来是主管传讯:
「进公司了吗?怎麽还没看到你?你人还好吗?」关心的讯息。
他匆忙回讯:
「没事。午餐好像臭酸了。正在厕所奋战。」
不一会,对方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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