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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老哥。”
铁路旁立了不少简陋的帐篷,山野偶尔能听到狼嚎,篝火噼啪响着,照在每一张麻木的脸,晚上风大,风中好像有人在哀嚎,大抵是又一人死去。
有人问风无理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风无理后背涂着药油,很疼却还忍得住,但还是嘶了一下,那人就笑着说他真能忍。
终于有人不再是麻木的脸了,笑着说风无理疼就喊出来。
风无理想了想,想到那个海港边的小男孩,道:“家里还有个弟弟,两年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好。”
大家也就都说起了家里的情况,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像近在迟尺。
有人抬头看着头顶的月光。
黄橙橙,明晃晃。
“想回去啊……”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那一轮月亮,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唯有那轮月亮跟故乡看的是同一物。
这片沉眠了他们不知道多少同胞的土地上,无数双眼睛,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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