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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爽的姑父在院子里听半天了,看到妻女都不是曲良的对手,他跳了出来。
周爽深吸一口气,以前对这个家还有一分眷恋,所以才没有申请部队的宿舍,没和他们划清界限,但今天他们苦苦相逼,逼她把这份亲情割断。
曲良问周爽:“他是谁?”
周爽苦笑说:“我姑父,估计又要拿养育之恩说事了。”
上次让她上交全部津贴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次,说她忘恩负义,说她是白眼狼。
但她不管姑父怎么说,坚持只交二十块钱,刚参加文工团,算上演出补助她的津贴才三十八块,自己要留一点买衣服买女人用品的钱,再说她想买一个自己的房子,总要存一点钱。
曲良浓眉紧蹙,如果周爽的姑姑和姑父不是这样苦苦相逼,不是这样欺负周爽无处可去,那应该养,但这一家子都拿周爽当外人,没一个关心她的,那就不给。
周爽转身看着姑父,淡淡的喊了一声:“姑父。”
周爽的姑父刘文学皱眉看着她,到底不是自己的骨血就是靠不住,他皱着眉端着架子说:
“我们把你养到二十二岁,养育之恩你得还完才能走。”
周爽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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