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愁容满面地看着她，“你是说孙少爷吗？当然知道了。”

        黎秋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那他什么反应？”

        “孙少爷有立即找来医生为老太太治疗的，但是医生称老太太的状况属于老年痴呆的一种，年纪太大也不适合深度治疗，只能维持现状了。”

        傅老太太强势了一辈子，最终还是在晚年时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孩子。

        那段时间应该就是傅云熙急着给小初晗办出生证和上户口期间，她还因为他欺上瞒下地忽悠自己而跟他闹脾气，可实际上在他冷静的表象下却深藏着悲痛。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急切地办这些事了。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没能明确指向一个根本原因：他为什么要离开？

        吴妈带着黎秋来到了傅老太太的卧室，进门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吴妈在旁小声解释：“老太太中风前一直嚷着房间臭，让我给她点上这香后才安心。”

        随走到床前时黎秋大吃了一惊，不过大半个月没见，傅奶奶怎么消瘦到如此？几乎是形消见骨，完全瘦脱相了。

        吴妈上前把老太太扶起来些，在头下垫了个枕头，轻声说：“老太太，小秋来看你了。”可是傅老太太目光呆滞中，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吴妈也见惯不怪了，将被子帮老太太掖好后直起身，“我在厨房温了粥，小秋你帮我看着点老太太，一会就回来。”

        黎秋点了点头。

        等吴妈离开后她在床边的座椅里落座，目光落在傅老太太的脸上好一会才眸光沉暗下来。老实说在来之前她心底还保存了怀疑，之前老太太就曾在她面前上演过一幕戏码给陈勉看，如今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又要演一出“中风”的戏。

        可是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发现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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