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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我没失忆,当然知道你是谁了。跟我说说被催眠后的情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云熙没有答,只目光紧紧地锁视着她。
黎秋见状迟疑地问:“是不是我梦里的情形很严重?我有说什么吗?”顿了顿,又道:“你也别瞒我,既然决定做催眠那就是心理建设好了,无论情况多坏我也有知情权。”
可是傅云熙却缓缓道:“你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怎么会?”
“医生说你就是太累了睡过去的,并非被催眠了。”
黎秋愣住,因为太累了?“那我脑袋里出现的那些影像属于什么?”
“幻想。”
“幻想?”黎秋重复两字,“怎么可能呢?幻想都是不切实际的,可我几次影像在脑中闪过都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就像是,”她寻找着措辞表达,“就像是当田美娟出现,我便在脑中能预判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有看见你的皮鞋后,便能想到上方的脸就是你;还有你朝我伸手过来,脑中闪过你掐我脖子的画面,本能地作出避闪。”
这所有的一切都归类于“太累”而产生幻想,根本不符合逻辑。
傅云熙沉吟片刻后道:“如果你坚持自己的判断,那就再找心理专家。问题是,”他顿停下来,眸光深远地看过来,“你想要打开那扇窗吗?”
黎秋怔住,“你意思是……之所以连催眠都没用,是因为我不愿配合?”
傅云熙耸了耸肩,“假如你所陈述的画面都是真的,那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催眠失败。既然你对不认识的人戒备心如此重,那就不妨找熟人。”
熟人……黎秋轻咀两字,心头划过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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