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如果不是露露，那就都在演。不存在一个是真一个是假的可能性，尤其是她！一个心理疾病患者通常是偏执的，同时也因为思维单一而对待事物专注。她心心念念的全是露露，不可能尸体到了面前却反而不认识了。”

        “所以只要证明那条狗不是露露，是不是就能证明她是在装疯卖傻？”黎秋朝他逼近一步。

        傅云熙将她的举动看在眼底，知道她心里还有芥蒂，索性坦然点头：“没错，这也是我怀疑的一个点。”

        “你还能怀疑她？”

        傅云熙气结：“我给你聊了这么久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他要不心中生疑，站在这荒郊野外跟她吹北风玩呢？

        黎秋凝了凝眸光，幽声道：“所有的事都要靠猜的话，那就太累了。”

        傅云熙磨了磨牙根沉声道：“好，不猜，全都摊开来说。在方心怡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保留了怀疑，所以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与试探。她表现得痛苦不堪且毫无破绽，歇斯底里地尖叫、挣扎、发疯，却会有意避开护士地注射器。”

        听到此处黎秋心头一跳，眼前的男人又恢复到了她认识的那个睿智、理智、克制的傅云熙了。能明白他意思，就是越有心理疾病的人越纯粹，假如方心怡是真的精神有问题，那么在看见死掉的露露后会真正地痛苦、伤心。

        沉吟之后她才浅声开口：“这里头有两个事要捋。第一个已经捋完了，就是你刚才提出来的装疯卖傻；第二个是比熊犬为什么会出现在工厂里，是因为他们原本就住在厂区吗？那么两条神似的狗出现是巧合还是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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