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羽……湘羽！”叶清挽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两人一同跌落在地上。

        看着脸色急速转白的湘羽，叶清挽眼角的泪珠终究是不受控制，夺眶而出：“蠢货，蠢货！你这个蠢货！”

        湘羽的唇边露出一抹浅笑，带着对一切的释然和轻松：“挽姐姐，对不起……没有开始了……没有了……”

        殷红的血液自她的嘴角流出，湘羽的眼中却满是幸福的神色，周边的一切都消失了，豺狼不见了，火海也不见了，没有悬崖，没有流火，周围是寂静的森林，月色如水，一切安静而祥和。

        “挽姐姐…原谅我……在我的心底，我真的从来不想害你……”

        “只是…只是我一直说服不了我自己，所以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湘羽笑着解释着，带着深深的无力。

        叶清挽点着头，哽咽着：“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从不怪你……”

        “我…终于……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痛苦了，不用怕冲昏了头脑…不用怕……我再去害人……真好…真好……”湘羽轻声开口，仿佛此刻的痛苦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解脱。

        “只是，只是可惜……我终究还是变了，我还是害了人……”湘羽轻叹一声，却让叶清挽感到说不出的心酸。

        “你这个傻子，蠢货！害两个人就值得你搭上自己的性命么！就算是天下的人都在骂你，你也该活着啊！”叶清挽失声骂道。

        其实她懂，她想象得到曾经那个无害的孩子这一路走来是怎样锥心的纠结和痛苦，在欲望的深海里是怎样沉浮和挣扎，也许，现实的残酷于她而言太过痛苦，她终究无法成为像自己一样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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