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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这两年身体每况日下,大家都很心疼不舍,但仍得面对现实。
这两年的正月初一拜祭先祖活动,都是薛爸爸在主持,不再是三伯。
众人嘴上不说,内心都还是明白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赶到了人民医院急症大楼。
薛爸爸出来接他们,皱眉解释:“抢救了,暂时没事,现在在打点滴。不过,阿桓说……脉搏和血压有些低,不是什么好现象。”
程天源见岳父红着眼睛,知晓刚才必定是哭过了,搀扶住他的胳膊。
“爸,不要担心,三伯会度过这个难过的。”
薛爸爸瞬间哽咽了,低声:“作孽……他是被气晕的!”
薛凌皱眉问:“怎么回事?谁敢在这样的时候气老人家?老人家半瘫痪状态都两年了,谁敢这么过分,连一个老人家也不放过?!”
“还能是谁!”薛爸爸气恼道:“你两个堂嫂吵吵着让老人搬出小四合院。最近那边都在弄拆迁,附近的老房子都卖给了开发商,就只剩三伯那边两座小四合院没卖。人家开发商找了阿盛和阿昌,他们两个有些心动,但你三伯不肯,说那是祖业,不能随便卖了。再说,如果卖了,他老人家该住到哪儿去。可阿盛和阿昌的两个媳妇都坚持要趁这个时候卖高价,甚至还说将小四合院卖了,将这些钱送老人家去养老院,或买一处小房子先让他住。你三伯听完气得不行,一下子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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