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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在被人包养。”
用这种说法黎方大概有异议,但这是秦臻对她与那两人目前关系最直接的总结。黎方和林予实将那称作帮助,但当他们索要回报时,秦臻就明白了这只是交易。
秦梅刚回家那一年精神很恍惚,她白天还能笑着招呼食客,帮秦兰打下手,但夜里时常会喝个烂醉,然后抱着窗帘痛哭。
“我脏了,没人要我。”
“我就该烂死在路边。”
“没人把我当个人,我自己也不把我当人。”
特别是在客人听到了风言风语,对她动手动脚时,姐姐的醉话会变得更加破碎。秦臻那时在准备中考,妈妈把她关在屋里,但门板很薄,秦臻用被子盖住耳朵也能听到姐姐的嚎啕和妈妈不安的啜泣与安慰。姐姐会骂那些嫖客,骂欠债的生父,骂不争气的自己,骂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夫。
等秦臻考完试,姐姐的肚子也显怀了,她似乎平静了一点,看到妹妹优异的成绩也会喜上眉梢,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妹妹的担忧:“臻臻,不可以学我,姐姐不好,姐姐做错了好多事。”
那有什么错的。秦臻听着姐姐腹中新生命的胎动,觉得愤怒。劳动是出卖身体,卖淫就不算吗?怎么就脏了?
但现在,秦臻只想给那时这么想的自己一巴掌。
见齐宁的表情不对,秦臻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知道不该这么做,但他们给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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