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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宜泠,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思绪明明囚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男人的嗓音却始终反复循环在她耳畔。许宜泠承受不住耳边传来的一声声叫唤,呼吸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被梦魇桎梏住的身体终于在听到那句急迫到似要穿透空气的大声喊叫时猛然弹醒。
她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额头颈间渗出的湿汗慢慢冷却下来,紊乱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但胸腔里那颗急速搏动着的心脏却始终无法归复平静。
房间里昏幽一片,晦沉暮色隐约从窗缝里漏泄进来,像黑夜朝她伸出了触手。许宜泠蜷缩着用棉被裹住身体,把整个脑袋都缩进被窝,在舒适安全的黑暗之中,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
元旦后的第一个上学日,陆唯没有醒来。
高三首考开考的第一天,陆唯也没有醒来。
许宜泠鼓起勇气第一次进入ICU探视的那一天……
陆唯还是没有醒来。
病房外的漫长等待像一场旷日持久的凌迟,一天天地折磨着饱受自责困扰的许宜泠,一天天地刮拂着她内心那簇微弱的希望火苗。她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考试,就在家和医院之间两点一线地穿梭,浑浑噩噩地度过晨昏与昼夜,直到那一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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