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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何尝不可?”
赵然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只是指出,夏总督的支持,是有限度的支持,如果当真施行袁灏的方略,最后的情况会不受控制,到时候夏总督完全可以轻飘飘一句话脱身。
袁灏显然也是有所准备的,沉默片刻,向赵然表明态度:“最后若是有何错责,袁某一力担之!”
“袁监院,你错了,这不是你一力担之的问题,身为一县父母,我们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去担责任——这本就是我们的义务,而是应当好好斟酌、仔细谋划,看一看究竟如何,才能避免出大问题。当然,如果真要到了担责任的时候,我扛九成,剩下的一成你老袁当之,哈哈。”
“……方丈……袁某……”
赵然摆摆手:“继续说,天鹤宫那边,杜监院怎么说的?”
“原本杜监院是同意的,但从去年之后,杜监院对此持模棱两可之态。故此我以为,只要我们能掌控住事态,杜监院当会默认。”
“去年之后?”赵然想起来了,是杜腾会和自己被招至庐山质询之后的时间,于是问:“是因为玄元观叶都讲?”
袁灏不得不承认,嘉靖二十年底,叶都讲开始巡视松藩之后,便一再敲打各县,要求各处道院以稳定大局为重,不可轻启事端,做好对各部部民、遗留党项人的优抚事务。而曾监院也正是以此为自己行事的依据,对党项人和三部部民格外忍让,就是为了怕引起地方不靖。
赵然也很无奈,于是道:“老袁,跟你说实话,若是嘉靖二十年的时候动手,党项人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们正逢战败,战败者就要有战败者的觉悟,我相信那时候的党项人,是压根儿不敢说出半个不字的,就算闹,他们也不敢闹大。但如今已经快过去三年了,白马院都认了他们的田契,咱们再强行收回,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咱们大军在手,怕他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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