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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秀替龙怀将茶水斟上,然后陪坐在一旁,笑问:“西堂师兄,明日就要回寺了吧,我观师兄今日气色不凡,似乎修为有所进益?”
龙怀哈哈一笑:“十五年埋首鹄尘,原以为便将止步于此了,没曾想今日一脱束缚,竟尔忽有所悟,看来佛祖还未嫌弃老衲。”
深秀点头道:“厚积薄发,一朝而悟,师兄是有佛缘的。”
龙怀感慨道:“当年入金针堂时,长老堂松衡长老曾说,天龙院不是蒙尘之处,而是净扫之所,当时还不甚解,今日却知道了,只愿不要太晚。”
深秀似笑非笑道:“晚么?”这一声笑用了梵音唱诵,猛击龙怀意识深处,震得龙怀如坐大钟之内,两耳语音不绝。
龙怀在钟鸣余音中怔怔不已,良久之后,起身肃立,向深秀躬身致谢:“多谢首座!”
深秀笑指椅凳:“坐,师兄毋庸客气。”
龙怀神色恭敬了几分,道:“有首座当头棒喝,龙怀距菩萨境又近了三分,此番回寺若是顺畅,年内即可开身识界,度行舍智。将来首座若是有事相招,龙怀必不推辞。”
深秀笑了笑,没有推辞,只说了几句待龙怀破境有成,欢迎他再入金针堂的客气话。
龙怀掏出那份情报文书递了过去:“首座,我西堂事务都已经完结,唯余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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