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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侯道:“这小子的心性本就不稳,浮于表面,此番挫于心战,当真凶险,若不救一救,还真可能跌落境界,可就算如此,恐怕他大道也无望了。先不说他了,说你吧,明日一战,你怎么打,考虑过么?”
水云珊道:“还能如何?来了就打呗!总不能学顾南安连躲七天,把自己斗志都躲没了。”
对自家女儿积极主动的应战姿态,水乡侯颇为赞许,点头道:“论修为,你比魏致真高深,论道法,游龙馆未必就比他楼观差到哪里去,论经验,十个魏致真也比不上你,论法宝,咱家也有逍遥溪,你这次尽管拿去用。我就不信,还能当真输给他?”
水云珊点头:“父亲当日却不是这么说的。”
水乡侯道:“试剑斗法之前,当然要谨慎准备,无论如何看重对手都不为过,但临敌之际,却要对自己有信心,否则打都不敢打,还怎么赢?故此你不须紧张,该怎么斗就怎么斗。”
“是,女儿知道了。”
“你需注意,楼观水石丹法非同小可,当年欲让你加入楼观,其实也多少与这门功法有关,可惜未果。楼观弟子与人交手,向来是两件本命齐出,一为符箓,二为假借金丹之法宝。魏致真的假借本命法宝我们已经知晓,便是日月黄华剑,只是不知他寄托神识的本命符箓是什么。无论法器还是符箓,你千万记住一条,他的本命你很难伤到,所以出手之时不必留下余地,按生死斗那么打。”
“知道了父亲。”
第二天上午,洞天外已经人山人海。
石桥峰下人声嘈杂,纷纷嚷嚷,闹闹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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