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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扭头看了萧靖一眼。还没等他开口,陆冲忽道:“尊使很快便能回来,我与他还有会盟的事要谈。萧兄就留在这里吧,顺便叙叙故人之情如何?”
萧靖笑道:“正合我意。既然大汗有此美意,大人尽管去就是,萧某在此等您。”
言语间,背对着陆冲的他递给葛大人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不会有事。
葛大人见状当机立断地转身随着胡人走了,没有半点犹豫,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他的身影才消失,陆冲慵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萧兄,这位大人对你不错啊?是你们一起走了趟草原就成了忘年交,还是他是受人所托来看护你的?”
萧靖也不跟陆冲客气,大剌剌的在下首找了个地方坐了,淡淡地道:“大汗,萧某也不是几岁的孩子了,为何还要别人照顾?我与葛大人乃是患难之交,算是一起上过生死攸关的战场,互相照应些也寻常得很。”
陆冲居然不介意他那不够尊敬的、懒洋洋的语气,只是道:“如此说来,你和广灵县主更是伉俪情深了。不错,在乱军之中她能跳下马去以身躯护着你,足见情真意切,这样的好女子的确极为难得。萧兄是有福之人,本汗与她就没什么缘分了。”
萧靖摸了摸鼻子。和一个曾经意图染指雪儿的男人讨论她……这感觉实在是怪怪的,虽然人家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幸好,陆冲话锋一转就说到了别处:“本汗已是草原之主,胸中必须有吞吐天地之志,儿女情长什么的实在可笑,不提也罢。俗话说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要是和萧兄一样沉浸在万丈红尘中,早晚会把心志消磨得一干二净,又如何实现一生的抱负?
本汗即便不是车舍里的少主,也要像那雄鹰一般振翅高飞,做草原上最雄壮的汉子,做能让小儿闻名止啼的勇士,绝不做那草窝子里的雉鸡,担惊受怕地过上一辈子,那也是男儿的所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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