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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激动的萧靖马上望向了何宛儿所在的方向。
微微曲着身子的何宛儿正在路边歇脚。她的一双玉手扶着双膝,脸颊通红、气息急促,裙子和头发也因为奔跑而变得有些凌乱。
萧靖快步冲到她身边,喜道:“宛儿姑娘,可把我急死了。咱们快走吧,现在过去还不晚。”
何宛儿甜甜一笑,道:“给靖哥哥……添麻烦啦,你可别怪人家。”
说罢,她便跟上了萧靖的脚步。
没走出多远,萧靖便找到了一辆空的大车。丢给车夫一块银子后,他帮着何宛儿钻进了车厢,自己却又从车厢里探出了头,看样子是准备在车夫旁边找个地方坐。
就在这时,不知怎的便悲从中来的何宛儿突然把小嘴一扁,哇哇大哭起来。
刚刚把心放下的萧靖又把心提回了嗓子眼:到底是咋了?这情绪变化也太快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宛儿姑娘,你这是……”回到车厢的萧靖虽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却处于一种不劝不行,劝又不知道怎么劝的状态。
若是在上一世,他可以靠得离人家近些,再轻声细语地温言劝慰。若是关系近的,也可以轻拍对方的后背,甚至不妨借她肩膀或怀抱用用。
可是在大瑞朝就不行了。虽然所谓的“男女大防”在此处还算不上多么严酷,但对于这才是第三次见面的一对年轻男女来说,软语安慰乃至借肩膀什么的也是极为孟浪的。
这便是为什么虽然何宛儿看着不像是尺度很小的人,萧靖还是要躲出车厢来避免“同处一厢”的原因了。
哭得梨花带雨的宛儿姑娘忽然呜咽着来了这么一句:“靖哥哥……呜呜……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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