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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靖动了真火,还趴在地上的韩先生赶忙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一时意气和添麻烦什么的,都是在下一时情急说错了词,东家他可是真心诚意地想向公子赔罪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前挪了挪身子,似乎是想抱住萧靖的腿;那看似忠厚的脸上满是惶恐,与上次那个不卑不亢的韩先生判若两人。
萧靖站在原地没有开口。过了许久,他深吸了几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过了一会,他才十分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起来吧。”
韩先生如蒙大赦般站了起来。他的脸颊上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明显地被汗水浸湿了。
萧靖用拳捶着桌子。他的力道很大,才捶了没几下,拳头就已发红。
韩先生应该感谢这张桌子,若不是它,萧靖的拳头很有可能就要抡到别的地方。比如,他的脸上。
重重的捶击声响了一盏茶的工夫,萧靖终于停下了动作。他以锐利的目光瞪视着韩先生,一字一句地道:“萧某有话请足下转告给你的东家。”
韩先生慌忙道:“公子请讲,韩某聆听教诲。”
萧靖冷冷地道:“教诲可不敢当。萧某一向认为,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只要没到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就没必要整天咬来咬去的,这样对谁都不好。用我的家乡话说,这叫双输,哪边都别想好过。”
正襟危坐的韩先生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随意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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