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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红了眼的女人扑上去揪住了严管事。那男人倒是没动手,他只是叉着腰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里同样写满了愤怒。
“孙少爷,夫人,有话好好说。”严管事苦笑道:“小的岂敢有所隐瞒,这真的是您二位的孩子。就算您不信小人,您看他的脸,瞧他的眉眼样貌,还看不出来么?”
这种事严管事应该经历过很多次了。他的脸上固然有委屈,可更多的是不卑不亢;某个瞬间,萧靖忽然有点佩服他:要是换了自己被人揪住,只怕没法像他这样镇定自若。
仔细看看那孩子,和来寻亲的父母确实有五成相像。【零↑九△小↓說△網】这个年代没有基因技术,滴血认亲又被后世的科学证明了不靠谱,人的体貌特征几乎成了唯一的依据。
刚才这一番吵闹实在太有气势,孩子被吓得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模样十分可怜。
“你胡说!”
女人气得不善,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最后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孙少爷这才上前两步,沉声道:“严管事,非是我们不通情理。这孩子是一岁的时候送来慈幼局的,我夫妇二人和他相处了一年,好歹还有些了解。当初,他一生下来家里就做了胎毛笔,那时就知道他的头皮上有块半圆形的淡色胎记。如今,这孩子的头上却为何没有?”
严管事无奈地道:“孙少爷,您拿这事来苛责,小人可担待不起。拿胎记认孩子确实是个方法,可有的孩子年齿渐长以后胎记也会慢慢变淡,最后干脆就看不见了。小少爷在这里住了五年,自然会跟以前有些不同,这样的孩子小人见得多了,您就不要揪着胎记不放了。您看,这簿子上不也记着他长了胎记的事么?我明知道您家少爷长这样,还拿个别的孩子来糊弄您,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女人冲上去抱起男孩又抬起了他的胳膊:“我儿子左腋窝下面有个不显眼的暗痣。胎记没了我信,为什么暗痣也没有了,这又作何解释?”
严管事愣了一下,随即又板起了那张苦瓜脸:“夫人,小儿尚未长开的时候身上有痣,不代表长大了也有。小人就见过不少孩子本来长着痣,长大以后皮肤白皙了,反倒没了痣。这也是寻常事,不必大惊小怪。”
孙少爷摇头道:“严管事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为人父母者岂有不知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子的道理?尽管你言之凿凿,在下还是无法相信这是我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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