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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萧靖都是在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中度过的。
准确地说,他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只知道,有人把他送到了一辆马车上。这辆车很大很舒适,不仅车下有护卫,车厢里还有专人负责照顾他。
这些人一定是陆珊珊的手下。
因为顾及他的伤情,快要当驴车用的马车走得很慢,所以车里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震动。每天巳时,会有人把他从客栈的床上抬到上车;一到申时,一行人就会找地方投宿,这一天只走三个时辰,估计是怕他的身子无法抵受旅途的奔波。
他这样的伤员需要静养。即便如此还要上路的理由,无非就是怕陆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再使些什么恶毒的手段来谋取他的性命。
浑身是伤的萧靖终于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不仅如此,照顾他的人还要给他喂药、敷药、换夹板,简直是无微不至。
起初,他的伤情非常严重,随便翻个身都会吐出点血沫子来;经过了两天的精心照料,虽然他的伤依然很重,不夸张地说如果治疗不当会有生命危险,但至少他不再吐血了。
一路上,除了向服侍自己的人道谢以外,萧靖在清醒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
直到第三天,陆珊珊在半路追上了大车。
人家进到车厢的时候,萧靖正好醒着。他看了眼陆姑娘憔悴又写满愧疚的脸,轻轻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好些了没?”陆珊珊坐到了他身边,忐忑地道:“之前我请人给你看过了,眼下用的也是陆家能搞到的最好的药。郎中说,只要你好生休息,便不会落下病根。对了,那几处骨伤也不算严重,我有个祖传的方子,你好了以后就用它认真调养再勤加锻炼,不仅能恢复如初,还可以强身健体……”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无非是用“预后良好”来安慰萧靖,让他宽心。可萧靖对这番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真正想说的只有七个字:托你的福,还没死!
萧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心有余悸来形容了。任何人都不想轻易卷入生死攸关的乱局,他也不例外。出发之前,陆珊珊把一切说得轻飘飘的,就好像这一趟是去旅游的;快到丰州的时候,她才讲了此行真正的目的,可她没说家里有这么多故事,最后还用眼泪让人相信这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请人演的简简单单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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