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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仲文刚刚迈出半步的腿又收了回去。
他很喜欢萧靖现在的表情——之前那张或云淡风轻、或淡漠敷衍的脸实在让人厌烦,眼下这个关切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家伙才是传说中有血有肉的萧社长啊。
“哦,萧兄还有何指教?”陈仲文笑吟吟地道:“莫非对在下所提的河东之事感兴趣?”
虽然对方故意卖关子有消遣他的嫌疑,不过萧靖倒是很光棍,坦白道:“正是如此。凌兄如果知道什么还请细细讲来,适才是在下怠慢了。”
说罢,他对着陈仲文深深一揖以示歉意。
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陈仲文也不好再拿乔。他随着萧靖坐下,稍稍清了清嗓子便道:“既然萧兄问及,凌某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在下所知的可能也只是一鳞半爪而已。”
说着,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续道:“据凌某所知,当年的河东大旱固然来势汹汹,可事情本不至于发展到赤地千里的地步……萧兄应该也能猜到,定然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甚至借机渔利、大发国难财。
旱灾刚发生时,当地官府反应还算及时,朝廷也很快就接到了消息,陛下亦是立即下旨赈灾、减免地方钱粮。
若一切都如此有条不紊地进行,灾情岂会那般严重?哎,直到今日朝堂上的诸公或许还有被蒙在鼓里的,要知道当年实际运到灾区的赈济粮,连朝廷拨发的一半都不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
陈仲文不是有意住口不言,而是萧靖的样子很是吓人。
坐在不远处的他已瞪圆了双眼,攥成了拳头的右手在不停地颤抖,连手臂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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