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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鹰嘴涧”三个字,已显露疯癫之态的潘飞宇如遭雷击。
他一下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道:“鹰嘴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早知今日,当初我又何必丢下最后一点善念,何必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又原地弹起,流着眼泪怪笑道:“萧兄,萧社长,我……潘某还是有用之人啊,请转告陛下,草民愿意戴罪立功,愿意一辈子留在报社,足不出户的在社长麾下工作,决不会再作恶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论起这天底下最懂报纸的人,即便算上萧社长您,草民也绝对在前三之数。只要陛下能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草民一定重新做人,唯陛下马首是瞻,不遗余力的为新政鼓呼……”
涕泪交流的潘飞宇触动了萧靖的恻隐之心——毕竟是多年的同事,说没有感情那是假话;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潘飞宇求情,因为他的罪孽对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
鹰嘴涧曾是一个非常荒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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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偶然在那里发现了金矿,让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变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可是,觊觎金矿的人们很快就失望了。
照例,朝廷将金矿纳入了官营,可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整支队伍就从鹰嘴涧撤了出去,自此以后对那里便不闻不问了。
后来,有人不信邪非要去试试,结果才待了几个月便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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