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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点了点头。
尽管邵宁在生活与医护上给了邵员外最好的照料,但这位老人还是在两年前驾鹤西去了。
他是含笑而逝的——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虽然面对邵宁时他绝不会再以父亲的身份自居,但当他看到邵宁的成长,看到邵宁从一个纨绔最终变身为一个颇有作为的帝王时,他心中无限的欣慰和激动仍然是只属于一个父亲的心情。
但是,邵宁还是留下了无尽的遗憾,就算他给邵员外追封了王爵,这样的遗憾也永远无法弥补了。
至于后宫,两人已经达到了目标,苏玉弦现在已经是皇后了。
而剩下的那些女人,无论她们多么曲意逢迎,邵宁也无法在一场场有政治利益的婚姻中享受到家的感觉了。
或者说,家这个字对帝王来说本就是无比奢侈的。
萧靖也高举起酒杯,道:“这个我同意。我有不少兄弟,但你是我最早认识的那个,也是最铁的那个。只是将来我要和子孙后代吹牛,说我和陛下一起修过路还差点动手,你可不能怪我。”
两人大笑着再次举杯致意,又同时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邵宁望着周围的人海低声道:“这天下是我的,可塑造今日这大瑞的却是你我二人……看看这些人的肃穆和悲伤吧。我不是没见过送行,但除了送至亲好友的之外,大多数人都是虚与委蛇的客套,没有人会这样去送一个陌生人。
普天之下能成就这番景况的,恐怕只有你我兄弟。我不想说什么‘共天下’之类的吓人的话,但只要后继的帝王还是我的子孙,你我两家便永世交好,萧家也能像夏家一样与国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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