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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兄妹俩一言不发,雪花轻飘飘地落在江熙的棒球服上,像一层盐粒。
到家后,她脱掉外套,将盐粒抖在浴室里。屋内的洗衣液味没变,游戏手柄扔在地毯上,新买的哑铃放在健身凳两侧。
尽管缺胳膊少腿,江泠还是坚持健身,大腿和假肢之间磨损的厉害,每个月就要修复一次。
无言的状态持续了到了江熙洗澡结束,江泠正在晾起洗好的衣服,她走过去挂自己的内裤,被江泠自然地接过去。
默契和默契形成的尴尬出现,江熙落荒而逃,她现在不再有戒断反应,但那段回忆仍出现在两人之间。
躺在床上,打开音响,里面传来哗哗流水声,静谧祥和,她很高兴自己又重新成为了一个普通哨兵,每日听两小时的白噪音,在白塔医院时,她回归了这个自然的爱好,不再沉迷刺激,也不再挑动争斗。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江熙,睡了吗?”
出现在眼前的是江泠。不知是什么削弱了他的凶狠,上挑的眉眼里有着温热的情绪。
江熙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潜在的敌人,他监护她,照顾她,却不心疼她,她变得越来越坚强,同时也越来越躁动。
她发现自己是需要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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