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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盟|“只能是阿兄的” (1 / 3)_

        两人不知沉浸在这吻中多久,一枚卵石沿阶而落,扑通一声沉入湖中,荡开清漪,堪堪惊动兄妹二人。

        他微微抬首,唇乍从少女柔嫩的唇瓣上移开,就已经开始回味眷恋她清甜的滋味。于是他再度低头,又欲吻她,她却轻轻推开他的胸口,低声道:“阿兄,会有宫人经过这里的。”

        他此时才恍然惊醒,垂眸望着怀里的妹妹,她适才和梁廓也是相倚于这座亭下,一个是玉堂金马的才子,一个是幽居空谷的佳人,正是一双玉雪可爱的小儿女。他没有错过她眼里对梁廓的喜爱,但到自己这里,他只能看见孩子般的依恋和信赖。

        这不禁令他内心刺痛——他在借君王的威势、兄长的身份哄骗她、玷污她,将她从另一个少年青涩的怀抱,拉入悖伦的苦果中,只因为他的贪欲,早如入髓之沉疴,盘根之固执,永无解脱之法。

        就如此罢。萧琚想。除了他身边,她哪里都不能去。

        “好。”他伸手抚摸她的鬓角:“阿兄先送你回阁。”

        待送她回去,他折返回宫室,继续览阅几上一沓奏疏,提笔批复。忽闻殿中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有一内臣举案过来,躬身道:“陛下,梁大人那二十鞭打完了,人已经昏迷过去,臣瞧他手里一直攥着这东西,情知是公主之物,于是大胆拾了过来。”

        萧琚顿笔,目光往那物一扫,认出是扬灵常佩在腰间的水犀合子,原本润泽的犀玉之器,却染了斑驳血痕,他用丝帕擦拭干净,觉出内里并非空无,遂拆开来,取出其中一枚纸团,徐徐展开。

        上头的字他无比熟悉,梁廓书名在外,尤善行草,一手妙书有银钩虿尾之美称,笔迹流怿,纵放不羁,却写着一句缠绵悱恻的情话:

        “同心共结,不负春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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