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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太|祖姬羡也不是以一人之力驱逐北荒,开辟周国的千古一人,只是个不稳长大,逃到小山村里避难的少年。
当时北荒横行北地,人命如草芥,一城城的百姓被屠杀得几无青壮年男子,满城飘着妇女号哭,婴儿哀啼和老人一夜之间花白如棉絮的头发,无声应和着北地冰雪之景。
而冰雪之上,则是满地冻得硬邦邦,终日不化的凝血肉末,是森白人骨,是一团团剥落长发。
到后来的日子里,这些东西也没了。
因为人活着总是要吃饭的。
存粮吃完了就啃树皮,坑泥土,等树也被吃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之时,便是同族相残,易子而食。
这样的活着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还是少年的姬羡想。
十几岁的姬羡没有以后的盖世修为武功,但凡碰上一个强壮点的荒人一不小心就要嗝屁,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一路逃过荒人的搜捕追杀,还同时啃着树皮没被饿死。
兴许是一个升斗小民,一个最最微末如蝼蚁不值一提的少年,对着洪流滚滚般的凄惨肮脏世道最后的倔强和不妥协。
也幸亏姬羡合该是要当太|祖的命,当他真正穷途末路饿晕过去后,一睁眼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座僻静不为人知的小村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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