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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砚枯瘦的脸上露出个有些奇怪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才想要问问傅少。”
冷飒有些好奇地看着任南砚,她还以为任南砚非得见傅凤城一面是还打算跟傅大少做什么交易呢,竟然只是想要问个问题?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说不通,毕竟任南砚都要死了,就算他还有再多的计谋手段也没什么用处了。
眼下看来,曲靖也用不着他来筹谋了。
傅凤城微微蹙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任南砚也不着急,就那么靠在轮椅里等着,作为一个人生已经到了尽头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人,他并没有什么可着急的。
这些天过去,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头脑都异乎寻常的清醒。但只有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这短短十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并没有人虐待或者苛待他,但对一个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人来说生活环境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刚刚落入冷飒手中的时候,他也疯狂怒骂,满心满脑子都是仇恨怨憎,但他很快就被突发的心疾击倒险些一命呜呼。之后他也曾经哀求,求冷飒找人为他做手术,找华国手给他看病,他曾经一度偏执的相信华国手一定能救他。
冷飒找了嘉州城最好的大夫替他看病,却也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华老现在确实在嘉州,但他带着人在嘉州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做义诊以及灾后防疫工作。而且华老也已经古稀之龄,根本不可能让他在短时间内赶路到嘉州城里来。他怀疑冷飒就是要他死故意不让华国手来,咬牙切齿地诅咒她。
之后任南砚萎靡了几天,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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