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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边的后院传来一大股臭味,催得人几乎作呕。
在银止川不在府中的这段时日,他父兄的棺椁也就这么停在了西院。
无人看管,也无人过问。
银止川走到西院,慢慢靠近。
上头乱七八糟,有被人从外头扔进来的菜叶子,臭鸡蛋,腐烂了的蔬果
污迹斑驳地黏在棺椁上,甚至还有干涸了的粪水痕迹。
银止川站在那儿半晌,摸着棺椁,缓缓地蹲下了身,哭咽起来。
这是他少年意气,风流血性的兄长。
在世人眼里,他们是弃城不顾的逃兵败将,死不足惜。
但是在银止川眼里,他们是教过他枪法的二哥,做饭很好吃性情温和的大哥,还在等心爱的姑娘回信的四哥,期盼着何日归家,死时都没有十八岁的六哥
银止川在漆黑无人的黑夜里,就这么一面哭,一面把父兄的棺材都洗刷干净,再送他们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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