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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宴原本没准备出宫,只想呆在朝辉殿看看奏章,批批折子过这河灯节算了。
没想到莫必欢倒是勤献殷勤,上书在神女河准备了楼船,精美异常,极其富丽。请陛下与观星阁少阁主一同前往,赏看河灯之余,还可在无云的河面观一观星象。
沉宴对他那什么高至五十尺,五百纤夫才可推动、见者无不钦叹的楼船不感兴趣,只是扫过楚渊这两字时,目光禁不住稍作停留。
他平日里自己去求瑕台楚渊是很难见到的。
这个人总像是躲着他一般,睡下了,不见人,陛下请回吧等等诸多理由层出不穷。即便沉宴从夜里一直等到天亮,看着冬日里自己吐息出的白雾聚了又散,也等不到楚渊拉开纸门,让他进去的一天。
现今既然有人搭线,不如试一试。
对沉宴而言,哪怕只是有机会去求瑕台一趟,都是很好的。
天色晚了,去厅内吃些东西罢。
等了良久,沉宴还是踌躇着靠近楚渊,对他道:我温了宛荒酒,可以小酌几杯,暖暖身子。
从登上这只楼船开始,楚渊对沉宴就是疏离,沉宴在二楼的楼台上看花灯,他就在楼下的水榭亭阁里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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