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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他轻轻拢住了西淮的手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另一只。
这人世很冷,但我们不能用自己血亲的尸骨燃起的火,来暖自己的手。
他轻轻地说:你明白吗?我的好孩子?
西淮闭着眼,眼睫微微发颤。
这是你这个月的红丸。
花辞树将一只小木匣放进西淮手心,微笑着说:用它去做一场梦。有姊妹父母,他们还都在你身边的梦。梦醒了再告诉我你仔细思索后的答案。
西淮不想接,他已经试着戒断这种小丸子很久了。
但是在这样一个黑得看不到天明的夜,沐浴着这样寂然的冰凉的月光,沉浸入一场没有算计、没有伤痕、也没有失去的旧梦,太具有诱惑力。
花辞树最后一次审视着西淮的眼眸
很优美寡淡的眼型,细长明澈,眼尾微微上挑。但这样一双眼睛,已经在花辞树的刺激下濒临破碎崩溃。在很深的眼底,花辞树看到了一层氤氲许久,却始终隐忍着不肯露怯的水光。
他很满意今天自己的收获,朝身后挥了挥手,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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