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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之半爬起来,这会儿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明显不再流血,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他盘腿坐在地上,将六安抱在怀里好一通安抚。
六安现在很生气,除了气秦越骞对他家大崽子下手之外,还气沈鹤之不爱惜自己,非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傻办法。
方才秦越骞对他出手的确是一时之气,只是对沈鹤之却未必想要下手。
倒是沈鹤之故意挡在他面前,又不着痕迹的以言语激怒他,秦越骞这人傲气得很,见他这样,便再动了一次手。
六安最了解沈鹤之,他心里想着什么,他清楚得很。
不就是出个师么,用得着这样自残?
他将一切防御都卸下,还将橙玄宝衣也收了回去,是在做什么,找死呢?一旦秦越骞下手重一点,沈鹤之恐怕连命都没了,这好玩?
沈鹤之解释道:我虽挡住他的去路,但他真能被我如此轻易激怒,可见怒气横生,也不是不想对我下手的。我承他一击,也让他发泄了心中的郁闷,如此,先前的提携之情便算两消。不过受他一记攻击,我以此换得与他因果了结,日后再无牵扯,难道不划算么?
沈鹤之透过契约,对六安道:既然已经决定与他断绝关系,索性便断绝得彻底。未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藕断丝连,日后岂不是有更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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