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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浅浅的呼气打在他指节,绵长均匀。
顾末泽拉紧的心弦松了,轻手轻脚地将闻秋时衣衫穿好,随后转了个身,让昏睡的人离开了坚硬冷壁,靠在自己身上浅眠。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嵌入闻秋时湿发间,带着柔和魂力,轻揉了揉。
靠近岸边的水里,只见星辰似的流光将闻秋时清瘦身影包裹起来,他面色苍白,微蹙眉头舒展开来。
但顾末泽眼中,却完全是另副模样。
他揽腰搂着的青年眉如墨画,身着绣有闲云野鹤的宽松道服,肤色极白,发丝如泼墨般垂散披开,单论皮囊,世间难寻可与之任何媲美者。
但细看之下,会发现青年不仅长得如画中人,身上诸多细丝似的缝隙也如被撕碎的画卷重新拼接而成般,这些伤痕在魂力笼罩下,以缓慢到难以令人绝望的速度愈合。
在眼前这个碎裂的神魂上,从指节大小的裂缝到如今细丝般的缝痕,顾末泽用了十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但如今,顾末泽忽然不确定对方是否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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