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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尘长老怪眼一翻,冷冷的道:“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小贼如此害我,我岂能让他好过?你以为万剑噬身之刑,是这般容易挨的么?”云岚儿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因此你便偷偷尾随于他,直到亲眼见他进了我的房间,这才出声示警,撺掇云通太师叔前来拿他,是么?你这般做法,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剑尘长老嘿嘿一笑,恨恨的道:“是我过分,还是他过分?常言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害我受了如此酷刑,也活该受一场恶报,这才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的道理。若不是他色胆包天,胆敢潜入你的房中,我也无隙可乘,奈何他不得。可见既种孽因,必有孽果,果真是半点儿也不错的。岚儿丫头,你今日你以下犯上,指摘我的不是,这一节我也不来和你计较,只是有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忘了,你之所以被掌教师尊囚禁在此,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
云岚儿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剑尘师叔,我知你一定会说,是他累得我被囚在此,是么?好,既然事情已然闹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就把那日之事说了出来,也好让这几位晚辈...”说着伸手向平凡等人一指,续道:“评一评理,看看到底谁是谁非。”剑尘长老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嘿,你既不怕死,那便说罢。”
云岚儿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续道:“我见了他来,十分欢喜,当下便与他抱在一起。自从上次一线峡别过之后,我们足足有两三百年不曾见面,如今突然相见,均是情不自禁,一时间哪里还放得开来?”
“可是还没等我们说几句话,便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叫道:‘死丫头,你们做的好事!’当时我还奇怪,只觉那声音十分耳熟,如今想来,那日发话之人,多半便是师叔你了。”剑尘长老哼了一声,冷然道:“若不是我,还不知你们两个要做出什么丑事来哩!那小子不知死活,死了倒也罢了,可是你若犯了门规,掌教师尊,还有你爹会有多么伤心?”
云岚儿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如此说来,我真该多谢师叔你了。”顿了一顿,又道:“那日师叔发话之后,便见门外数十道遁光先后落下,团团将房屋围住。我扭头一看,只见这些人个个身穿白衣、背悬长剑,原来都是我们蜀山派中精锐弟子。我数了一数,他们皆是五个一组,通共分为五组,恰好是五五梅花之数。”
云岚儿说到这里,脸上忽然涌起一股红潮,嘶哑着声音说道:“我们一见这股阵仗,心中均是一寒,知道今日所面对的,定是蜀山派一座极厉害的阵法无疑。那是什么阵法呀?嗯,是了,他们所使的,正是本派三大阵法之一的‘大五行绝灭剑阵’,剑尘师叔,我说得不错吧?”剑尘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云岚儿道:“那大五行绝灭剑阵,乃是本派最厉害的两道阵法之一,虽然名为五行,但九人也可、十六人也可,并不一定非要二十五人同使,这一次他们排出了二十五人大阵,用意自然十分明显,那便是非要将他置于死地不可了。”
“我们二人见了阵法,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目光之中,看出了一丝担忧之色。过了一会儿,云通太师叔越过人群,对我叫道:‘岚儿,出来!’我知道他们要等我出去之后,立刻便会对他痛下杀手,他本领虽然不弱,但云通太师叔乃是练就元神的大高手,只怕一根小指头也能碾死了他,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我怕他们强行破门而入,索性上前两步,张开双臂挡在门前,叫道:‘我不出去,你们连我一起杀了吧!’他们见我挡住了门,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无人上前动手。”
“他见了门外众人,本来满心疑惧,就连望向我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悲苦之意,这时见我拼死相护,反而容色一缓,扭头向我一笑。他这样的笑容,我以前不知见过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能令我心中砰砰直跳,脸上发烧,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丝不祥之感。”
“我正觉得纳闷,却只见众人撤了阵势,如泼妇骂街般破口大骂,说他不是男人,只知靠着女人庇护,方才苟全性命。他越听越怒,终于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将他向旁边一推,从门板之中穿了过去。”
“我见势不妙,赶忙伸手去抓,可是这一节早已落入他的算中,他眼看我的手臂伸来,忽然间反手一指,打出了一道定身法诀,将我定在原地。而他却趁着这一瞬间的空档,猛地朝剑阵中冲了进去。”
“众人不料他来势如此之快,一时之间,被他拳打脚踢,接连重伤了四人,余人发一声喊,四面八方的围了上来。他见对方人多势众,也将随身的离火金瞳剑祭了起来。他剑术虽然精妙,奈何对方人数既多,修为也多半比他差不了多少,这时再一催动阵法,登时把他压在了下风。”
“他连施险招,想要从剑阵之中冲杀出去。可是此阵实在奥妙非凡,虽然被他一上来便伤了四人,但余下二十一人催动阵法,丝毫不见散乱。他以寡敌众,终于渐渐不支,被对方飞剑一阵绞杀,受了十几处外伤。我一见他受伤,心中登时大急,几次想要冲开禁制,却总是不能如愿。这时云通太师叔仍未加入战圈,想来以他身份,绝不肯出手偷袭一位受了伤的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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