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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春江刚一开口,冷不防袖口被人一拉,心中一动,笑道:“道兄休慌。在下若无十足把握,又怎敢说出这等大话?如今时机未到,请恕在下不便明言。”众人一听,纷纷呱噪起来,都道:
“什么时机未到,这不是消遣人么?”
“不错,这小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好人,他自称是什么冥皇使者,怎知他不是冥皇派来的卧底?”
“正是,这小子藏着掖着,有话却不肯直说,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依我看这厮分明向独占机密,将来救出冥河老祖,他一人独吞封赏!”
......
一片嘈杂之际,姓万的忽然一声大喝:“众位道兄,且听我一言!”众人听他发话,这才按捺了情绪,忿忿归座。有些性子急躁的,便把两道冰冷的目光,不住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张春江平白挨了一顿臭骂,不由得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连李春来也觉得好没意思。
耳听得那姓万的说道:“众位道兄:在下既然邀请张、李二位前来,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常言道的好:‘事无不可对人言’,咱们既然坐在了同一条船上,自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二位既有妙策,原该与我等共享才是。将来主公一旦脱困,论功行赏,也会记上二位一功。”这番话既打消了众人疑虑,又将了张春江、李春来二人一军,逼得二人不得不吐露机密。
张春江闻言,苦笑一声,转头向李春江投去一瞥,摇头道:“万道兄:在下兄弟二人本领低微,又怎敢与在座各位并列?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只因得罪了冥皇,被他判了重罪,要押我们兄弟二人往滐刑狱中受苦。我二人逼不得已,只得买通了狱卒,才连夜逃了出来。幸蒙万道兄不弃,将我二人收留在此,得保首领,已是万幸,又怎敢贪图什么赏赐?万道兄,在下这话不错吧?”那姓万的闻言,点头道:“不错,此事千真万确。在下可以为二位作证。”
张春江吁了口气,续道:“众位说得不错,我二人之所以守住秘密不说,的确另有私心来着。众位请看!”说着,他伸手解去衣衫,露出了一片瘦骨棱洵的胸口。众人循声看时,只见他胸口左一条、又一条、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鞭痕。眼见这些鞭痕,每一条都深陷入肉,颜色鲜红,显然当初受刑之时,定然剧痛非常。张春来脸色苍白,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他背心脊柱之上,赫然钉了二十四根黑黝黝的铁钉!
“嘶!”
众人一见,顿时人人倒抽一口凉气,浑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残酷的刑罚。眼见那二十根铁钉,每一根都深入骨节,钉头之上,黑沉沉的泛着乌光,显然被下了极厉害的法力禁制。在场众人虽然个个心狠手辣,坏事做绝,一看之下,仍旧忍不住心中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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