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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
孟非烟凄然一笑,道:“师兄,你也知道,咱们打小儿一起长大,一起修道,几百年的夫妻情分,难道你舍得酒这么抛下我么?”说着眼圈儿,泪珠一颗颗滚了下来。沈天河见状,登时慌了手脚,赶忙搂住她的身子,低声道:“师妹,你别哭,你一哭,我...我...”孟非烟见了他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模样,心中登时一阵甜蜜,伸手握住了沈天河左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缓缓的道:“师兄,我知道,你之所以要我带着弟子们离开,是希望牺牲你一个人,换回弟子们的平安,咱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可是,若是我今天走了,我便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这样的妻子,你肯要么?”
“师妹,你听我说!”
沈天河手臂一动,轻轻从孟非烟掌中抽回了手,正色道:“不错,我让你一个人逃走,的确有些对你不起,可是本派十余位师兄师弟,皆已悉数战死,若是连你我都死了,上清派道统就此失传,那么,咱们不但辜负了掌教师兄一番心意,更加成了本派的千古罪人,你说是不是?”孟非烟闻言默然。
沈天河见她意动,吁了口气,续道:“师妹,你我二人从小便是孤儿,这上清宫便如我们自己的家一般,如今敌人打上门来,便是为了将我们赶尽杀绝,占领咱们的家园,若是咱们一味冲动,做事不顾后果,岂不正遂了敌人的意?更何况,这里的每个孩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就像我们自己的孩儿一般,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被敌人一一擒获,死于非命?常言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话咱们八岁就会背了,难道事到临头,却反而不如这群孩子了不成?”这番话声音不大,却是正气凛然,直说的孟非烟满脸通红,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孟非烟默然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道:“是,你说得对。是我太自私了。”说着抬起头来,仰望着这个并不如何伟岸的男子,内心之中,陡然间涌起了一丝无法言说的骄傲之情。她一直知道,正是因为他的善良与固执,自己才会这么坚定地嫁给了他,如今,只是和往常一般,他做出了一家之主该做的事,如是而已。只是,在她内心深处,却又一个声音不住叫道:
“师兄,师兄,你可知道,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若不是为你,纵然全天下人一起死了,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是了,她终于决定要走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世上她唯一的、最爱的男人!
这一刻,沈天河突然读懂了她的目光,他终于放下了心,望着那目光坚定的女子,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师妹,也许你不会知道,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世上再也没人能走入我的心里,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我的沈天河的妻子,我生命里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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