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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登时来了精神,心想老天爷保佑,终于教我找到他了,这不是上天所赐的报仇雪恨的机会么?”
“于是我收敛气息,无声无息的走了过去,躲在抢后偷听。我心里知道,尽管我修炼了这么多年,可未必就是这老鬼的对手,若不机会一击而中,说不定还要死在他的手里。我一手攥紧了一手,一手扶住墙壁,只听到自己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听。”
“好容易等我静下心来,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对他说道:‘乌旺扎布,老主人自知天年将尽,因此命我传下号令,命你召集寨中所有人手,不论如何都要将小姐找回来,继任尊主之位。’乌旺扎布听了,似乎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属下一定照办,命手下加派人手,早日将小姐找回。’那女人‘嗯’了一声,语气这才和缓了些:‘乌旺扎布,我知道你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从小便把她当成亲生孙女一般疼爱,因此我倒不担心你办事不力,只怕小姐太过顽皮,就算你找到她了,她也未必肯跟你回来。’乌旺扎布听了,半晌不语,过了许久,才道:‘是,属下明白,无论如何,小人一定会带着小姐,毫发无伤的回来。’那女人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你记住,只要一发现小姐的行踪,务须立时向我报告,不得有丝毫隐瞒!’乌旺扎布又应了一声。”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好生奇怪,暗想我们苗家寨僻处十万大山,除了天都明河之外,向外没有外人知道,可乌旺扎布却对女人如此恭敬,莫非那女子竟是天都明河来的?倘若她是天都明河中人,那么她口里的尊主,自然是天都明河的主人无疑了,而他们口中的小姐,一定是素问那丫头。”
扎木合说到此处,忽然间自嘲般一笑,说道:“不瞒各位,某家向来自认冷酷,也算得上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之辈,一听到素问的消息,不知为何,竟突然不想杀他了,于是便伏在窗下,继续偷听他们的说话。诸位道兄,是不是很可笑?”
吴道子等人一听,互望一眼,都道:“非也,非也!这只能说明,大寨主对那位素问姑娘十分上心,情深一片而已,倘若换了我等,便未必就有寨主这等深情了。”扎木合闻言,呵呵一笑,道:“过奖,过奖!”说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我对她一往情深又如何?这妮子的心,已经给了那不知从哪里来的臭小子了!若是...嘿,若是她对我有那小子的一半,我便是不做这寨主又如何?”吴道子等尽皆默然。
过了许久,吴道子忽然说道:“大寨主,那小子现在已经死了,素问姑娘迟早还不是逃不出您的手心?这女人嘛,一个个都是水性杨花,喜新厌旧的主儿,只要和您成了好事,再生下个一男半女,还怕她不乖乖听话,任你搓圆捏扁?贫道这里,倒是有一个方子,保管主人吃了以后,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大寨主要不要试试?”言罢,从怀中摸出一个黄色纸包,双手捧了过来。扎木合见了,眼前一亮,问道:“吴道兄,敢问此药如何用法?”吴道子嘿嘿一声淫笑,低声道:“只需晚上喝合卺酒时,偷偷掺到酒水之中,任是贞洁烈女,也要变成yin娃/荡/妇,到时还不是由您随意摆布,为所欲为么?”扎木合呵呵一笑,将纸包揣入怀中,笑道:“如此便多谢了。”吴道子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
扎木合得了药物,胸怀大畅,当下又饮了一杯,续道:“等我回过神来,只听那女子接着说道:‘乌旺扎布,此事关系到我们天都明河的兴衰存亡,可不能有半点马虎!’乌旺扎布道:‘是,是!敢问尊使,此事如何关系到关系到天都明河的兴亡?’那使着叹了口气,低声道:‘乌旺扎布,你也服侍尊主这么多年了,怎么越老却变得越糊涂起来?你也不想想,尊主一生,就只有小姐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一旦驾鹤西去,这偌大的基业除了她还能给谁?’乌旺扎布道:‘那倒说得也是。’”
“只听那使着接着说道:‘本来嘛,你自幼抚养,也算劳苦功高,又是苗家寨的寨主,论起来这尊主之位,你也有份,不过...’那使着一言未毕,便听乌旺扎布抢白道:‘尊使这话,可真折煞老奴了。老奴虽然看着小姐长大,也不过尽一尽奴才的本分,又岂敢说什么功劳?至于尊主之位,更是想也不敢想的。’那使者哼了一声,道:‘你对尊主忠心,烦的着这么害怕么?’乌旺扎布这才不言语了。”
“那使者训斥了他一顿,哼了一声,又道:‘乌旺扎布,听说你还有个儿子叫阿普,是不是?’乌旺扎布道:‘是,是,老奴的确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过这小子生得蠢,又不会说话,可莫要污了尊使之口。’那使者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是么?老实孩子也不错啊!我们尊主说了,阿普这孩子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感情可好得很哩!尊主一向事忙,也没机会多看他两眼,如今小姐不在,便请他过去坐坐,说说话儿解闷。说是看到了他,便如看到了小姐一般。’”
“谁知乌旺扎布一听,竟是大吃一惊,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连声说道:‘尊使饶命,尊使饶命!老奴就这么一个孩儿,还指望他将来送终呢!’那使者冷笑一声,道:‘你急什么?只是叫阿普陪尊主说说话,又不是让他去死!再说了,尊主看阿普这孩子顺眼,将来说不定一高兴,也许把小姐也许了给他,这小子不是一下子成了我们的主人了么?’乌旺扎布听了,不敢再说,只是伏在地上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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